二叉树爱情 - 12.星期六

招标完后，肖爻本来想请孔阳舒和李知当晚一起吃顿饭，坐着聊聊天，孔阳舒得知肖爻明天星期六一天还在长安，星期天一大早才走，说：“有几个饭局不好推辞，主要是今天中标的几家公司请客，你既然明天一天都在长安，咱们明天晚上再聚。”
孔阳舒说了长安几个比较有名的经典，让肖爻趁着周末，正好领着赵馨月出去逛逛。肖爻领着赵馨月逛了一个有名的庭院，听闻是某将军的旧居，一路上赵馨月指指点点，对此看似相当熟悉，肖爻问道：“怎么，这里你来过？”
赵馨月说：“恰巧知道。逛这些地方，如果没有什么可听可想，瞎看是没有意思的。”
肖爻又问道：“你说那些事迹中，当事人又能记住多少？我原来看一篇文章，说名人听到其他人说自己的事迹，他对此居然一无所知，以为是他人胡扯的，最后发现其实是自己忘了。”
赵馨月说：“合情合理，即使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但是每个人记下的，有感触的都不一样。将来如果你一个人来这庭院，定会记起今天我说的这些话，但是如果是我，则记住的是别的。”
肖爻很想问赵馨月记住的又是什么，但是看着这一院子的景致，肖爻想到了很多。

两人一直逛到下午六点才来到和孔阳舒相约的饭店，孔阳舒和李知早已在点好菜等着，看肖爻和赵馨月进来，两人也没起身，继续说刚刚的话题，听孔阳舒说：“老三当时喝高了，看见湖中的饭卡，一下子就跳了进去。跳下去才发现，看着饭卡很近，其实挺远，冬天又穿的厚重，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肖爻听出来孔阳舒是给李知讲他大学时的舍友董明诚。董明诚是当时交了一个女朋友，两人不知为了什么吵架，女朋友说董明诚没胆量，说着把自己的饭卡扔进校园的湖中，让董明诚跳下去捡，董明诚当时没有捡，但是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几天后和同学聚会，喝多了点，在回宿舍的路上，又走到了女朋友扔饭卡的地方，董明诚看见饭卡似乎就在眼前，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此事一直是大学时期的笑谈，每当同学聚会总会谈起，不知道孔阳舒又怎么和李知说到了这里。
两人笑了笑，招呼肖爻，大概问了下两人今天去什么地方逛了，然后孔阳舒说：“肖爻你也真是的，你说你来长安一趟，也不早点跟我说，况且你是知道我在交通局的。”
肖爻说：“就是不想和你为工作的事情闹心，见肯定是要见的，来长安一趟怎么可能不来见见你。”
李知说：“肖爻最怕给别人添麻烦，他让我对中国的一句话印象深刻，‘君子之交淡如水’。”
赵馨月听到这里，问李知：“李先生似乎对中国文化很熟。”
李知说：“先父爱极了神秘的中国，我自小在中国长大，耳融目染都是中国文化，有时候我比你们中国人还了解你们中国。”
赵馨月说：“其实中国人如果真了解中国人的话，那也就不是中国人了。”
孔阳舒说：“中国人永远也无法看清自身存在的问题。”还没等孔阳舒说完，赵馨月就问：“中国人有什么问题？”孔阳舒看着赵馨月说：“比如说信誉问题，民主问题等等，中国人的思维很多外国人是不懂的，这是中国千百年的文化积累下来的。就说做我们交通行业软件的，你们也知道很多都要做监控，你监控路面，监控车辆也就罢了，但是领导往往都要监控员工，这就是对员工的不信任。据我所知，在国外监控设备就没有中国这么畅销，所以中国很多做监控的公司在国外却不看好。”
李知赞同的说：“有很多都是中国国情决定的，你们不也经常提中国国情这个词么。”
孔阳舒没有理李知的话，继续说：“再说民主，这东西在中国根本就不可能实行开来，中国古人自古都说‘明哲保身’，只要是聪明人，就不会从人群中跳出来。要说总过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封建社会，其实早就接受了君主思想，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是到了孙中山时代，就打起了民主的幌子，民主革命，究竟革了谁的命？民主又何在？”
赵馨月说：“以民主说中国，确实有点似是而非。”
赵馨月突然意识到肖爻似乎一直都没有参与这次讨论，以至于后来孔阳舒和李知说什么，赵馨月再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想：“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屑说。”
赵馨月记起肖爻曾经跟自己说过，如果你和其他人不在一个高度，高了几个层次，那么你就会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去炫耀，因为跟他们去比，你本身已经就降低了几个层次了。最后用了网上一句经典的话：“永远不要跟一个纯傻逼争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水平，然后用他多年当傻逼的丰富经验打败你。”
回来的路上，赵馨月问起肖爻为什么吃饭的时候不一起讨论，肖爻说：“首先我认为讨论这些东西对于我而言毫无意义，因为他即不能解决我的问题，也不会因为我的讨论而却解决中国的问题。”
“还有就是，相较十年前的中国而言，我认为中国现在的发展是很明显的，所以中国的路没有走错。”
赵馨月以为肖爻要说出什么惊天地的言语，无奈的笑道：“世界推着你走，不由得你不走。”

晚上回到宾馆，赵馨月走了一天，很快就睡了，肖爻无事便去ET论坛逛逛。自从和赵馨月在一起，肖爻很少再上ET论坛，发现ET论坛还是没有忘了自己，不少人都在询问肖爻去向。
肖爻发现ET论坛站长给自己发了不少私信，大多都是询问肖爻技术方面的问题，可能看肖爻都没有回复，便不再问，肖爻还没把私信看完，就提示又有一条新私信。肖爻一看还是站长风少爷的，后面的一些私信再没看，直接看最新的。
风少爷说他手上有一个项目很棘手，希望得到肖爻的帮助，私信中还说了报酬，给了相关源码让肖爻研究。肖爻没有立即回复，翻看前几个私信，发现都是类似的内容，源码也随着时间的推进而一步步更新。
肖爻很久没有让人这么重视过，风少爷开出的报酬不低，肖爻便想帮忙看看。
结果肖爻发现风少爷让自己做的和神棍系统不谋而合，而且项目中使用了不少让肖爻为之佩服的技术，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风少爷这个项目让肖爻对ET论坛另眼相看。
最惊奇的是肖爻发现项目中有神棍系统最为之缺少的人机交互能力，不仅仅是自然语言和语音对话，还有神奇的思维交互方式，项目中描述，有一种设备，可以捕捉人类思维，但是现在只能分析出思维中的是或否，也就是说只能用这种设备和电脑做判断题。
肖爻看到这里，就不得不对这个项目进行思考，什么项目会用到这么多顶尖的，从没有在外界展示的技术。肖爻只是看到项目的名称上写着：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