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本人所写,特此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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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证】

我们来北京的唯一目的便是签证。

签证在北京秀水街的美国大使馆。我们一大早起来乘坐地铁。因为上班高峰期,我们基本上是被后面的人推着硬挤进了地铁。

第一次乘地铁的感觉真的很像第一次乘龚家湾的308。只不过没有外挂。

北京地铁里的人们面无表情。各类身份迥异的人。人和人虽然都挤的很近,却觉得相当遥远。彼此面无表情,不说话、不寒暄。我和同伴都四分五裂夹杂在人群中。我们只能遥远的递眼色。

那天因为要签证,我们都穿的中规中矩。两个男生穿了衬衣西裤。佳穿了一条OL黑色A字群。闪和我穿的较为随意。我上身黑色正装短袖,下身一条白色OL裤子。我们都是放在背包里,在签证的时候拿出来穿。平时都穿牛仔和其他。然而就在北京闷热的环境下,换上干净的衣物,却依旧挤在人群里。并且是人和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的拥挤。基本上,闪和佳一直在一起。何混着跟在她俩身边或黄身边。我和李则是另一路。我不知道为何李一直信任我。我也不过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然而在外面,身边有个人跟着、信任着,不是一件坏事。这也印证了后来的旅途。

我们出站后看见陈和两位同行老师(网络学院院长和一位女老师)。陈在他理工大学的同学宿舍住,省了一笔住宿费。其实我们的住宿费非常便宜,因为是工大签约的旅馆。两位同行的老师没有与我们同住。

面对着北京的车水马龙和高大建筑物,基本上就是网络学院的院长在给我们讲解。这个楼是什么楼,干什么,那个楼是什么楼,干什么。本来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城市,经他讲解,便很快地爱上这个城市。正确的说,是爱上秀水街这一片。

去往美国大使馆的路上会途经很多大使馆。俄国、朝鲜等等。纵观还是美国大使馆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最为冷清的便是朝鲜大使馆,门口站了一个站哨的,树荫洒下来,其他什么都没有。与美国大使馆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我想这可能与朝鲜的闭关锁国政策有关。

进入美国大使馆要将身上的所有带金属的物件统统卸下,甚至连硬币都不得带入。我身上没有半文钱,只有一块父母结婚时候的春兰机械手表。但是我没有将它卸下交给老师保管。老师提前我们达京,已签证。

即便是这样,在过类似安检装置的时候,还是有人被卡在了门外。

那个人却不是我。而是何。

他坦言自己身上没有金属物质。几个研究生大为焦急。我和李却在旁边看的乐呵。最后查到原因,原来是他的“高级”皮带上有个磁性扣。于是他为了过安检,只好将皮带脱下。因为他本人消瘦矮小,在皮带脱下的瞬间裤子险些掉下来。我和李看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排队等在一大堆签证的人中间。我刻意排在了最后。因为觉得自己英文口语不好。只想让前面的人说,让自己躲起来。佳和陈的英文应该算是最好的。佳排在了最前面。我最喜欢的是她的着装,和我一样大的年纪,在什么场合选择穿什么上,她已经走在我前面。因为这个,后来我也对她颇有好感。

签证的人排了好多。让我觉得难道去美国这样热,莫非每天都有这样多的人?我们排在后面,看不到前面的签证官。好不容易看到了签证官的窗户,一个北京胖子让我们排到另一队去。他叫我过去,我死不过去,因为我过去以后便是第一个要面对签证官的。他跟我没有多说,拉我过去了。同伴们纷纷排在了我的后面,而佳却被留在了起先我们排的那队里。我们老远看着佳,让她过来,而我是更加刻意地请求她站在我前面,因为我要用英文面对签证官,这让我情何以堪。佳也着急了。因为我们起先的那一队签证官是一个美国黑人女子。听说如果女子碰见了女签证官是非常要命的,更加上你如果那天打扮的比她漂亮,她就会给你其他的颜色牌。关于颜色牌,你拿到绿色的,便是通行证,其他颜色的,就意味着你OUT了。

这时佳要过来,然而刚才拉我过去我死不过去的那个胖子不让佳站在我前面。佳和我都非常着急。我着急是因为我要代表同伴签证了,我一个怕说英文,另一个怕自己耽误了同伴。佳着急是因为她与我们隔开了,被隔开很难签证成功,这个问题在前面老师都跟我们说过了。如果签证没有过,那么就意味着你前面所花费的所有的一切和你的那一笔奖金可观的苹果奖学金都统统over了。

佳这时便跟那个胖子说我们是一起的等等。那个胖子基本没理她。可见那胖子对美色并不在意。佳又在那里说,就然着那个胖子一直说。那个胖子终于拖着他特有的北京腔说道:“您歇会儿行吗?”

他的那个歇会儿的发音京片味十足。本来大家都非常焦急,经他这么一说,气氛反倒是缓和了。我大笑起来。后面的人想笑没笑出来。佳还是不屈不挠跟他说。更惹的我们发笑。后来何一说起这事还是回味十足,还会模仿那个北京胖子说这句话。

您歇会儿行吗?这是第一次听正宗北京人说北京话。这是对北京的第三个念想。

说起北京人北京话。其实并非第一次听北京话,在过去读中学的时候身边就有北京人。刚入大学时候我们去给大三经管院篮球队加油的时候,那个篮球队队长王涛便也是北京人,经常在场上高喊北京话,有时也拿北京话逗乐。可是这样正宗搞笑的北京话却是第一次听。说起来,我和北京人北京话还是非常有缘的。这个以后再说。

说起这个,我当时还在想为何美国大使馆会有北京人来安排队列。想必中国人不排队的习惯令美国人大为头疼。所以只好交由国人来管理。

佳还在不屈不挠之际,我便带领同伴签证了。没有想到这个拯救地球的任务交给我了。我可不想当什么英雄,然而事情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阔出去了。谁知给我签证的却是一名混血美国男人。他非常年轻,有小麦一般健康的肤色,目光炯炯有神。是十分英俊帅气的健康男子。我正在犹豫用英文怎么说的时候,他微笑着跟我说,你好。我慌忙将手中的清单递给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要点。他微笑着问我做的是什么项目。我告诉他是Quick Time。他说他也用苹果,祝贺我。我说我后面的同伴和我是一起去的。他立刻对我赞叹有嘉,说我能够为了同伴如何如何,是良善而真诚的人等等。然后我们一起的都过来了,佳也终于和胖子达成一致。我们就这样拿到了签证的通行证。居然全程都是用了中文。

到今天想起来,都能够想起那个签证官的眉目和笑容。后来的我也养成一种习惯,有时候看到眉目好看的陌生人盯着我看,不开口说话我也便会盯着他看,继而微笑。这个感觉非常微妙,能够让你感觉到你们好似很久以前就认识。我想人际关系也要用这个来维持。国人喜欢面无表情。你对他笑,他还觉得你神经病。在国内实施起来也是有难度的。然而甘地曾说,欲变世界、先变其身。相信改变自己,便能够改变身边环境的,并非只有Sara一个人,连Micheal不都常说,Just have a little faith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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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13-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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