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本人所写,特此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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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我去过一次美国。回来以后很多朋友问我经历,我都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近看了一些游记,加上前几天整理自己的旧物时给妈妈看过自己收集的各个时期去各个地方的物件,不免生出想要重述这段旅行的想法。

说起美国之行,那的确是一次非常意外的经历。似乎在我22岁的人生规划上凭空增添了这么一笔,让我实在感觉到一生拥有这样一次已经足矣。当然,人生的经历还非常之多。

##【前期】

那是2007年春季刚入学的一段日子。一起的宋在孔走后担任了实验室的会长(关于这个称谓,孔给我纠正过是“俱乐部”,但我执意称谓实验室,或许是我对这个地方有特别的情愫和敬重的情感)。

宋跟我说,有一个名额去美国,我想给你,你去不?

这突如其来的震惊让我微微一震便立刻冷静下来。我对于未知的向往和渴望是极大的,了解我的人应该知道。哪怕有一天有人跟我说,我去南极,但有生命危险,你只需要支付一小部分资金便可以,你愿意陪我去吗?我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去!所以对于宋的话语我立刻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后来负责实验室的黄找到我。跟我说了很多美国之行的内容。其中包含资金、学业、胆量、团队合作等等。当时听完他说的,觉得这次出行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同时也觉得自己想的太过简单。

征询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的意见,他们听到的第一反应都是资金。大部分持反对意见。只有父亲和小海跟我说去。

父亲的回答是,你想去就去,机会难得。

小海说,以后去是以后去,现在去是现在去。现在去和以后去不一样。

的确,人生中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做了。

我决定了前往。那时认识了刚入大学的李。他的父亲是一位校长,会宁人。那个时候,确定去的人除了我,还有于、何、李,而我们四个人作为去的唯一的三个本科生,我们的行动都要一致和统一,以防谁突然落下。后于放弃了去的机会,而何对于去美国似是野心极大,极早准备了护照和照片。等我和李预叫他前往办理证件之时才才知他已经尽数办好。所以前期的各种事项,我都是和李一起办的,后与他的关系也更为要好一点。

在兰州西关公安办公厅我们交了200元办理护照。期间去指定地点一个叫做艳格格的地方照了护照照片。就那种白底方方正正的护照专用照片。20元4张。那个时候觉得真贵。觉得这个照相馆一定和公安厅有某种联系,而且我执意认为与给我们办护照那个肥头大耳的帅哥有关。为何那个时候我的思维就这样复杂?我不得而知。

再说一下那个公安厅给我们办护照的那个帅哥。他的确非常帅。人已经很胖了。很难见到这样胖却依旧这样帅气的男人。或许是在大学校园里见惯了乳臭未干的男生气,也见惯了装神弄鬼或故作玄虚的教授讲师,对于这样一个看似风流倜傥的男子,便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值得一说的是,他打电话都是英文的,并且是纯正的英文发音,语速和声线都非常优雅好听。当然,这些都是话外话了。

一个月后,我们取到了自己的护照。

从这时开始,出行的前期准备工作便紧张开展了。在最前期,我们主要是了解项目,到了后期,就着手准备旧金山的资料。我便是如此。但是值得一说的是,无论你做了多少准备,去了以后,还是会发现远远不够。

对我来说,出行的准备工作有时候让我极度焦虑和矛盾。搞清楚天气状况,带多少衣服,要不要带药物,带什么书籍,护肤品、相机、电池、充电器等等。因为当时知道与同伴一同前往,便少去很多去哪里的资料准备。当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大部分内容的英文撰写与阅读让我十分苦恼,也因为有过这次的英文撰写与阅读,在毕业论文的外文翻译中感觉并不吃力。

##【掠影】

签证在北京。所以我随大部队去了北京。硬座。北京——拉萨,T54,下车有学校一名驻京老师接待。那是第一次看见如同电视剧的场景——老师举了牌子,上书:兰州理工大学。不过电视剧一般是在机场,而我们是在北京嘈杂的火车出站口。

北京火车站实在太嘈杂了。混乱的人群,多是打工者。他们背着肮脏的大袋子,头发油腻,表情木然,在人群中弯背穿梭。他们的双手发黑而骨节突出,青色的血管都是黑色的。后来这个场景多次重现。

5月的北京气候适宜,只是风大。我们在与工大签约的一家旅馆入住。此处供应24小时热水。不但有热水澡可以洗,还有热水可以喝。白天我们四处转,晚上我们穿着睡衣在过道行走,只是并不知道过道都安装了监视器。有时候我在窗口边站着洗衣或刷牙,能看见内里大院里停滞的车辆和晾衣绳上晾着的白色床单,它们随风飘摆起优美的姿态,我就深刻地感受到风从窗口吹入的气息。

北京的风。那是我对北京的第一个念想。

刚入住时我们显得非常累。何与李睡过去便再也叫不醒。我和闪便私自脱离他们去四处溜达。那时那个精神真足。溜达的地方包括北京的各大高校。大致是从人大开始,那一路上,一直步行走到了清华。我个人最喜欢的是民大。校园里的风格民族化,而且学校的长亭里有学生展出的美术艺术作品,在舞蹈部范围里,走出七八个如花一样的男生,闪说想对着他们拍照,又觉不好意思。正说着,只见他们几个拿出相机倒对着我们拍起了照片。闪拉着我迅速逃跑的时候,我还在不明状里。

中午在人大吃了饭。食堂里学生们各行其是。我对闪说,刚才为什么要跑?她说,因为害怕被他们认出来我们不是民大学生。我笑言,看看身边人大这些吃饭的学生,我坐在这里,觉得我自己比他们更像人大学生。闪对我的话语惊讶不止。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对我似有暗暗敬佩,又有些许觉得我个人太过自大。

我们最后停留在清华园的时候,已经累的实在走不动。还提了很多的东西。大部分是吃的。坐在清华园的长椅上。闪说饿了,开始猛吃。我实在是一口都吃不下,觉得体力消耗的让我已经接近虚脱。想起过去读书打魔兽,打几个小时便觉得要吐血而亡,于是赶忙休息片刻或不再继续,南琦就会跟我说,没那个身体,就别在这坐。当时在清华园,就这个感觉。想大学那个时候每天早上都跑步,当然,除过大二那年在满是尘土的新校区外。

看着闪吃的带劲,都觉得自己长的比她高比她匀称,咋就好像没她体力好。都是一起坐的火车,20小时,都是一起入住,一起出来,一起步行,期间我还在银行休息的时候睡着了。她还排队在招行取过一次钱。算起来,我还是体力上欠缺。想起一个测试,说的是如果神要送你一件超能力,你要什么。很多内容。什么透视、飞翔、先知等等。我选择了瞬间移动。答案便是你选择什么,你便缺乏什么。而我最缺乏的,便是体力。

昨天看俞敏洪的演讲,他说你用五年,我用十年,你用十年,我用二十年,你用二十年,我用四十年,实在不行了,我一定活的比你老,把你送走我再走。

我觉得我保存体力便是成功。

说起这个,难免又要说在银行休息的时候。闪排队办业务。我觉得实在口渴,在银行免费供应饮水处,用自己的口杯接了一杯水喝。水很甘甜。我坐在银行椅子上,慢慢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以后,我发现原本在自己手里拿着的口杯,被身边一位小伙子拿在手里。他很年轻。有好看的眉目。见我醒来,便微笑着把我的杯子放着他的座位上,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这个行为让我异常感动。我知道或许是我睡着的时候手里的口杯掉了下去,他帮我捡起来,因为没有地方放,周围又都坐着人,所以他一直拿在手里等我醒来。

那是对北京的第二个念想。

从清华园搭公车回去,我在北京拥挤而座位少的情况下居然找到一个座位,座位旁边还有一辆豪华自行车。闪也找到一个座位已经坐下。她去的时候便坐着去的。对她太佩服了。

公车上人非常多。我昏昏欲睡。后侧方的北京男生在半途上车,坐在最后一排招摇。大谈阔谈巴赫、海顿、德彪西,像我们熟悉的贝多芬、肖邦、莫扎特对他们来说反而不谈,还好我大学时候看过几本音乐方面的专注,其中就有一本《夏夜听巴赫》。他们谈的内容似与书中极为相似,有时还带着音乐中诗人气息的神经质。我回过头去看他们,都是好看如花的男生,即使其中有一个男生胖而难看,似也比起西北的男生好看许多。我想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打扮和穿着。我微笑着听他们说,然后慢慢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博物馆那边的地铁站口。我们下了车。在附近晃悠。回来发现其他人都跑去什么中华世纪坛等地,还去看夜景了。我和闪匆匆吃过东西,在房间里聊天和收拾整理白天的东西。我写了很多文字用来纪念那天。具体记载了什么,目前我已经忘记。本次叙述,只是脑海中最真实的过程原现。

总体感觉在北京的各大高校的溜达就是在梦里溜达的。因为刚坐完火车就下车溜达。因为是步行,极度消耗体力,也因为对北京的各大高校并没有做好充分的作业准备工作。所以一切显得极为神秘而朦胧。到现在回忆起那天,都觉得恍惚而搞笑。或许生命中,总是需要这样的意外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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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13-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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