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暂记 （五） ——行恩

非本人所写，特此标明

——原文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70c7a266010156n2.html

##【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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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一次坐飞机就坐的是大韩民国的飞机，并不知晓国内的飞机如何登机。然而大韩民国的登机并不是直接从飞机高梯上走上去，而是有一个敞篷一样的过道。让你根本感觉不到你上了飞机，仿佛非常自然而然地就走进了机舱。只有门口的几位空姐甜美的笑容你才意识到你就站在飞机的门口。这种感觉让我充满了失望感。

原本我以为的登机，定然是如国内、国外电视上演的那样，周围很多的人，你一步一步走上高高的飞机高梯，看着下面的工作人员、搬运人员以及送行人员，那种感觉该有多好，就好像我们一次次看电视上人们坐轮船，送行的人们人山人海，轮船上的人们招手示意；就好像我一次次坐火车，站台上人来人往，形色各异。然而，第一次登机与我想象的相差甚远。看不见工作人员，看不见送行人员，一个巨大的敞篷与机场大厅相连，我们将行李放置在平行移动的电梯上，电梯走完就直接进了敞篷，走了一个如同隧道一样的敞篷便看见飞机门口站立着的甜美空姐。直到将行李放置在行李箱内、坐下，都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知道自己是坐在了飞机上，一点激动的心情都没有。而且我还坐在了飞机的中间部位，连飞机起飞和升空都没有感觉到。因此也就没有看见高空下的北京城。

在赴美前期，我借到了友人T君的数码相机。是索尼T24，在那个年代，这个相机的价位高达三千五百元左右。事实也证明，它的性能和自动性，的确好于其他。第一次去北京，也因为没有相机而没有拍照。二次抵京，便拍了一些照片。后回国以后又继续拍了一些。此后续表。

我坐在飞机上，开始查看在北京及机场拍摄的照片。顺便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打开了位置前方的屏幕。

屏幕如同固定的平板电脑。有游戏、电影、音乐可以娱乐，同时还有飞机的起飞信息和各种飞行信息。主页上有世界时间和地图，并标有经纬度和飞行时间、飞行路线等等。我看见飞行地图上画着北京至首尔的飞行路线，线头上表有飞机样子。

我努力往窗外望去。也只是看到湛蓝色的天空。

飞机上有人在惊呼，有人很淡定，基本上都是亚洲人。我不敢说那个飞机上没有老外，比如韩国人，然而韩国人和中国人的区分也不是那么明显。我的身边坐着都是我的同伴，我很难有机会接触到外国人。

我查看了一下相机里的照片，看了屏幕上的主页和信息，便觉得发困。盖上飞机上的毯子，便睡了过去。从北京到首尔的天空以及下方有些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们登机的时间是中午12点左右，抵达韩国首尔的时间是下午2点左右。飞行时间差不多是2个小时不到。我戴的机械表上的时间仍然是北京时间，此刻我还能够觉察出我自己、个人的正确的时间，我并不知道，抵达首尔，乃至旧金山以后，我的时间观会完全混乱。甚至出现颠倒的情况。

##【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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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首尔，是在一种完全混乱的状态下抵达的。

睡了一会，便被同伴叫醒，说到首尔了。我们便跟随人员下机。

从飞机上下来，我们便进入首尔机场。

同伴们纷纷去上洗手间。我也去了。

首尔机场的洗手间做的非常人性化。所有的门和装饰都用木头做成，或者仅仅是贴了木质漆贴，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感觉非常质朴和亲切。洗手间的图标并不如国内是男人女人的整体图，而是画了意向，但是你能更好并更富感情的分辨出哪一个是男间，哪一个是女间。国内我常常走错。而国外我并无一次走错。那种意向图，看上去很有喜感且有一种幽默和智慧在里面。洗手间还专门为伤残人员做了专用洗手间，里面的设施是从高到低的系列扶手，图标也标有意向伤残图标。

我在首尔机场照了一些照片，后来这些照片无故丢失。非常可惜。

我在镜子里望见自己的脸庞，非常苍白和暗淡。坐飞机非常消耗人。而韩国首尔显然激发不出我的热情来。我掏出手机看。当时我拿的是摩托800的那款翻盖机，在手机盖的屏幕上显示着无信号三个字，让我顿时觉得非常失望和无奈。我便索性关闭了手机。看着手表的指示，两点一刻，知道是午后两点一刻。

我们来到首尔机场大厅等待转机，这时已经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种的不同。你知道什么人种最多？是印度人。

各种印度男子女子，皮肤黝黑，男子穿着普通的夹克外套，与老外无异，而印度女子便是不同，深眼窝、大眼睛、长睫毛，肤色通黑，却穿着艳丽的丽莎。非常显眼。

也有一些美国人。拿着绿色的护照，上面能读出美国护照的字样。

同伴们好像精神非常好，他们非常活跃。感觉活蹦乱跳的。正当这时，与我们一起同行的两位老师，说要去首尔大街上看看。我说我也想去。李也想跟我去。其他几个研究生给我了一个眼神。我仿佛有点会意，明白两位老师的关系定不止老师这样简单。于是便安静下来不再说话。而李也便不再说话。

因为没有去首尔街上，我便觉得遗憾。在机上拿到一份传单，说去哪里哪里只要五美元。当时便跟冕商量，说为何不花五美元去看看。冕跟我说这个那个。总之归根结底就是你延误了转机，我们去的计划便会泡汤。还说团队意识、团队合作等等。我便没再说话。心想这样好的机会，居然放弃。冕看出我的不高兴，便跟我开玩笑说，假如你出去能认识路、记得回来，就行。他是笑着说的，我却觉得非常不舒服。

我一个人坐在首尔机场的落地窗户下。看着现场的稀少车辆和几架天蓝色标涂韩国八卦标志的飞机，不知他们在干吗，觉得他们是在工作。搬运或者其他。心早就跑到首尔的街上去了。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中国人一哄而来。一个女生，两个男生。女生是圆脸，扎一马尾辫。两个男生都比较呆板。他们笑闹着跑来，说，找了你们好久。冕同他们搭话，我方知道，原来他们是兰大的学生。在上海签证和登机，也是大韩机票，在首尔转机，与我们坐同一趟飞机飞往旧金山。

苹果实验室所建立的苹果俱乐部，在中国只有3家正式出资资助的，分别选择了东、南、西三个方向。东边是上海的同济大学。南边是四川的四川大学。而西边则正是我校。

兰州大学的不知是怎样过来的。我迷惑不解，不得而知。然而知道端木在中国负责大学生的美国计划，想必其中必有猫腻。而我们这一批如何这样多的一起去，定也是给了端木不少好处。

那个时候并不懂得这些。当时还一直为学校老师不给我请假、签字而气愤。我还记得我去请假时有个老师不给请，还询问我为何运气这样好，他迟迟不做总签字，让我当时以为自己的出行就此泡汤，但是我并不妥协，坐在学校综合楼下的树林长椅上，写了几百字的请假申请，最后终于得到批准。

我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人，但是对于学校联系的出国，毕竟由经学校请假同意。后来得知是校方为了我们出行，给予端木众多好处，我感到无论如何，这次出行，都是站立在学校这个平台上。是学校给予我这一切。这对我日后的言行，也是一个极大的丰富。

在首尔机场大厅里，他们就这样一扎堆一扎堆地说着中国话，且不感到突兀。后来佳的身边坐了一对印度母女。小女孩眼睛水汪汪的，睫毛长的在脸上投下暗影。佳和小女孩用英文对话。离我远，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一些什么。后来佳便与那印度母女照相留念，和小女孩又留了很多合影。这时，只见众同伴全都跑过去和那个小女孩一起合影。小女孩刚开始还很愿意，笑的灿烂而明媚。可是每个人都要和小女孩合影，仿佛小女孩是个道具。到了最后，小女孩撅起嘴不愿意和他们合影了，反倒弄的他们感觉他们很遗憾、很失落一样。

对此我非常不屑。然而起初和我一起坐着的李，他也跑去和小女孩合影了。我突然对他极为鄙视。

我一个人坐在离他们好远的地方，他们还招呼我过去。我摇头。身旁一个美国男子问我和他们是一起的同伴吗？我说是。他说，为何你与他们不同？

当时感觉同伴的言行真的很为中国丢脸。我说不清楚。好像看似一个极为简单的事件，为何让人生出这样复杂的情绪。